在此刻河上的沉默中,顾澈望向远方水天一线处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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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城市,河流,与不被阳光眷顾的晴天。这和十多年前他在此处见过的天色一般无二。
段长生已经点出了,他没承认——他来到此地的真正原因,早在遇见林染之前很久就种下了。
他大概明白此地的不同寻常,明白段长生的阻拦原因,明白眼前一险究竟会有多险。
无论那时多么年幼,亲眼所见,亲身所历,他这辈子都是忘不掉的了。
顾澈转头再看段长生,笑:“我一直有点好奇这么些年,你在这鬼地方修炼出什么了没。”
段长生说:“什么也没修炼。”
话音刚落,游艇靠岸,发动机关闭,周遭有海浪拍岸声,段长生起身下台阶,走向船门扶梯。
顾澈随着段长生上岸,走近树林,一路穿过长势极好的苦栎群,直到“游客止步”的告示牌与一条小径出现在眼前。
顺小径前行几分钟,一座小楼的形貌从繁盛枝叶间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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