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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对少年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他既然从黑白无常手下救出他来，那就不会再对他怎么样。

身体轻飘飘的，崔钰跟着工友，看着他们将他抬上了救护车。后续又跟去了医院，再然后，就看到哭得肝肠寸断的崔鸿。他死了，崔鸿的医药费该怎么办？

小狐狸就看着崔钰乱飘，他现在也管不了他。他想让他跟着他走，这样就不至于来看着悲伤的场面。可是，他心思别扭，叫了声崔钰没有跟着他走，话就梗在他的喉咙里，让他不能再叫声。

就这样，只鬼个狐狸，跟着崔钰的尸体进了他的家。

崔钰的尸体，被严严实实的钉进了棺材里后，崔钰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了小狐狸眼，似笑非笑地说：“我死了。”

天没说话的小狐狸，还沉浸在崔钰竟然不听话的回忆里。崔钰这话说，小狐狸就点头，毫不犹豫地说：“对。你死了。”

双眼睛，就这样像是熄灭的灯火样渐渐暗了下去。崔钰的表情也渐渐由呆滞，变成不快乐。

不快乐，是小狐狸能看出的情绪。

莫名心中有些刺，小狐狸有些烦闷，半晌后说：“这有什么，死了再活就是了。”

抬头看着小狐狸，崔钰想苦笑。他知道小狐狸并非凡人，可人的生老病死，段轮回都有其中法度。岂是他说能活就能活？就算能活下来，必然也是不小的代价。

“你笑什么？不用怕，我说能活就能活。”小狐狸的安慰说的生硬无比，可崔钰还是听出意味，冲他笑。

“谢谢。”

“不用谢我。”脸微微红，小狐狸将袖子抬起，遮住他的脸，闷声闷气，口不对心地说：“我是为了自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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