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家爷驱邪。
可道常和尚比他家爷还要神神叨叨,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便他把赶了出来。
郑二宝觉得再这般下去,他家主子没疯,他肯定得疯了。
赵樽并没有看见进来的郑二宝,也没有看见出去的郑二宝,他的整个思绪都被小册子上的幽香吸引着。愣了一会,他把本子放好,拿过奏疏批阅了几本,又揉起了额头。
御书房里,风起,风过,一片冷寂。
他像是心绪不太好,放下奏疏,走出御书房,去了长寿宫。
幽幽的灯火,闪着昏暗的光芒。长寿宫的光线不太好,但他已经习惯了,每日里都会从这里走进去,看他的阿七。便是没有灯火,他摸黑也能走到她的面前。因为她,便是他每日醒来,还能活下去的指引光源。
冰室里温度很低。
在这个季节,似乎也比外面冷了许多。
屋子中间,大团大团的鲜花簇拥中,是一个用整块坚冰精雕而成的冰棺。
冰棺里,香气阵阵,隐隐有鲜花和中药的味道飘过,棺底静静躺着一个女人。她面目清晰如昨,琼鼻、细眉、粉唇,没有半分变化,精致的五官像是上了一层细白的釉色。光滑,细腻,芙蓉色花软缎的轻薄宫装下,还有半截若隐若现的锁骨,弧线优美,气色极好,早已不像是生病之体,仿倒像是刚刚睡着了。
在冰室里护理的太医看他进来,请了安,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他们都知道,皇帝不喜欢旁人打扰他与皇后交谈。
赵樽坐在圆杌上,静静看她闭合的睫毛。
“阿七,我今天不太好。”
叹口气,他没有与她讲面对满朝文武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