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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述明咳嗽了一声,“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突然想起来,哦了声说:“先前六爷打发人传话,说明儿他府里要唱堂会,让你过去支应。”
她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当着差呢,上他府里支应什么?又没有婚丧大事,堂会也要用上我,他们家没管事的?没长史?”
述明咂了砸嘴,“让你去你就去吧,哪儿那么多话呢!你和我抱怨有什么用,我也不愿意你去。可人家是旗主子,别说你现在是从四品的衔儿,就说成亲王旗下的茂祥,察哈尔总督,一品的大章京,成亲王薨了,他还不是披麻戴孝做吹鼓手!”
旗人就是这点和汉人不一样,等级非常严明。哪怕是旗主子家没落了,官衔没你高了,你在路上见了人家还得打千儿,恭恭敬敬叫人一声主子;上亲戚朋友家吃席遇上了,你不能坐下,得搭着手巾在旁边伺候着,这是规矩,一不小心触犯了,就等着被千万人唾骂吧。因此豫亲王真有传唤,她哪怕再不情愿也得去,主子发话谁敢不从?
她低头盯着账面,嘴角往下耷拉,“那得回皇上一声,就这么不声不响去了,万一皇上怪罪,到时候担待不起。”
述明点头,背着手叹气,“咱们家上回不是收了一帮小戏儿吗,你带上,就说给主子助兴的。要是能够,最好把人留下。里头有两个长得好的,十五六了,搁在家里也要放出去的,不如送给豫亲王,好歹是个人情。”
颂银无可奈何,“这种事儿也要我办吗?这和拉皮条的什么差别?”
述明瞪她一眼,“你就和你阿玛唱反调吧,不知好歹的东西!是把自己填进去,还是送两个戏子把自己换出来,你琢磨去吧!”
这下子颂银不吭声了,原来阿玛什么都知道,他这是在想法子捞人。但凡真正疼爱闺女的人家,都不怎么愿意和宗室攀亲。这帮人权力太大,别说是个偏房了,就是个正室又怎么样?哪天瞧你不顺眼了,可能就让你无声无息地“病死”了,连冤都没处申。
她垂头丧气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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