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百态

车——九尾狐懒洋洋的神情告诉他，那不是他们要找的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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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忘了问你。”白璟随口挑起了话题，“为什么要在选下午出摊，而不是晚上呢？两个时间段的客流量，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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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会冒出很多三教九流的人，还有来找麻烦的醉鬼。”周悬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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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难道就不是三教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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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冒牌货，所以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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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又怎样？那些人根本连你家扫地的纸人都威胁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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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怕，是觉得麻烦。”周悬看向不远处那个一手夹着皮包，一手扶住电线杆呕吐的中年男人，“做这一行，最讨厌人家挑衅，陷入自证陷阱也不过是徒费心神，叫人家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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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烦恼啊。”白璟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叼在嘴上，不用打火机便自行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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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工作吗？”周悬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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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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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妖怪都跟你一样吧？来到人类的城市，只是为了享乐。”周悬的眼中，映出了某家店铺招牌上，霓虹灯带所泛起的迷乱光芒，“之所以会‘遵守规矩’，并不是出于道德感，而是因为这样才能保证自己，能够继续享受因此带来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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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的你好像很懂妖怪一样，天师老弟。”白璟笑笑，把燃尽的烟灰弹进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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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当然需要工作，因为他们像人类一样，所面临的问题不是‘享乐’，而是‘生存’。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