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狐生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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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派了这只纸鹤跟随着那个年轻女孩离开，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那种“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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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感觉被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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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跟他之间的联系没有被切断，本体也没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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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幻术影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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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承认。”男人举起了一张让周悬有些眼熟的A4纸，“我弄到了你上午做的笔录，上面有你亲口说的地址……这总没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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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你家还真是‘戒备森严’啊。”男人见周悬仍站在门口，便随口转换了话题，“换了别人来，这一进门，估计得被吓个半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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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勾了勾，两张半人高、薄片状的纸人从沙发底下飘了出来，也像是那只纸鹤一样，飘然着来到了周悬身侧的——同样的御物之术载体，这两名纸人原本的任务，是看家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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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它们俩手中原本长枪长剑造型的武器，已经被人用黑色水笔涂鸦成了“扫帚”和“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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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对‘人’发起攻击。”周悬手掌一压，纸人便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你会被攻击，是因为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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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你是不是太仁慈了一点？”男人故作疑惑地说，“家里进了贼，难道只是这样不痛不痒的吓走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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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年头天师都改信菩萨，以慈悲为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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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没有回话。他默默地看着这个言语间有些轻浮的男人，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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