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借我一把雨伞,路过关帝庙,就进来避一避……”目光触到自己的衣襟,微微蹙眉,“可衣服还是湿了,该怎么探亲呢?”
愣愣地站了一会儿,又开始低头一丝不苟地擦拭衣服上的泥污。
夏芩:“……”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泥污就像长在了那里,无论他怎么擦,都纹丝不动。
夏芩心下微动,问:“那公子可还记得借伞的住在哪里么?”
男子垂眉敛目,偶尔抬睫看她一眼,目光羞怯,越发像一只小白兔:“小生……对这里不熟,说不好,就知道在关帝庙东北,不过,小生看到伞上刻着一个‘冯’字……”
夏芩眉峰一跳:“那公子可看到杀你的人是什么样子?”
青年倏然抬头:“杀我?”
他像坠入一团迷雾,茫然地倒腾着两只脚,悬浮姿态却倒腾着两只脚,喃喃重复:“杀我?”
接着受惊一般,霍然从她的眼前消失,在另一处出现:“杀我?”
而后失控了似的,不断地从这一处消失从那一处出现,从那一处消失,从另一处出现,惊惶声连成一片:“杀我?杀我?杀我?”
明明刚才还静若处子的人,此时却像魔怔了也似,流星似的在她的视野内划出一道道青影,伴随着凄厉的背景音,只一个人,就主演了一场群魔乱舞。
夏芩渺小的眼眶几乎无法承载眼前这种剧烈的变化。
然后,毫无预兆地,青衫君突然逼近她的眼前,惨白着脸叫了声:“杀我!”
就地消弭无踪。
夏芩:“……”
聒噪声没有了,她依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