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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知道自己容貌吓人,水鬼一边说,一般慢腾腾地整理自己的仪表,还把眼珠子抠出来洗了洗,又安回去。谁知安错了方向,成了眼黑朝里,眼白朝外,让不小心目睹这一幕的夏芩眼睛倏然一翻,几乎晕厥过去,五脏六腑一阵剧烈翻腾。
一瞬间,她的声音和她的神经一起绷断了,成了某种非人类的嘶嚎,她说:“你没看出来吗,我被人关起来了,我被人拐卖了,我连我自己都管不了了,我还管别人屁事!”
夏芩其人,年纪不大,身出寒门,却养成了一身只有读书的富家小姐才有的自矜毛病,在外人面前是死也不肯破坏她温雅美好的表象的。这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别人还未怎样,她自己先如遭了当头棒喝一般,一时间,连恐惧也忘了,只觉得羞愤欲死。
师傅重病,卧床不起,已经到了无法自医的地步,从小与师傅相依为命的夏芩忧心如焚,于是揣了所有的余财,孤注一掷地独自上路寻访名医。
谁知名医的门还没摸到,便遭了梁上君子的光顾,包裹中的银两被洗劫一空,身在异乡,举目无亲,当真是求天无路,求地无门,着实体会一把什么叫绝望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位自称同乡的大娘好心地说道:“你们那个镇我知道,和我们的镇相邻,我有个亲戚就在那里,这样吧,我也要回家,你就搭我的马车走吧。”
身处困境的少女自是感激莫名。
车到半路,大娘说:“我有个妹妹嫁到了这里,好多年不见了,我先去她看看她。”
对此,夏芩也不好有所异议。
到了妹妹家,见了妹妹,也见了妹夫,还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与大娘差不大的年纪,三四十岁,头戴红花,脸涂白·粉,举手投足一股幽幽的人妖气息迎面扑来。好像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是做什么似的,翘着兰花指,捏着花手帕,一扭十八弯地扭到夏芩面前,掂量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然后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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