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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的树叶被拈在指间,破风声簌簌,切过豆腐样的树干,被树后藏身之人狼狈一躲,飞向黑暗。
咳咳树后之人不得已现身,在近侍搀扶下,掩着袖虚虚咳了两声,两颧浮起一丝病态潮红。
抱歉,将二位卷入其中。今日之恩,无以为报,在下越歌,两位日后若有麻烦
她从腰间扯下一块绯色玉佩,夜色深沉,一只火红雏凤团卧其间,燃蚀月辉。
以此为信,越歌必竭尽所能。
此人一身幽紫云裙,款式繁复,似从宴会离席。面色潮红,走路虚浮,已是强撑。然眉宇间一片平和,便是穷途,依然不焦不燥,蕴着一身清和贵气。
抬眸一瞬,同苏汐悠然对过目光,一触即分,然而两人的眼底,浮光掠影,都各自飘了暗絮。
偶然相逢,前幕皆了,后路不遇。缘尽消洱便好。
苏汐提了裙摆朝她行过一礼,颔首道了句告辞,拉着苏浅离去。
越歌看着两人头也不回地走远,低叹一声可惜。
主子,她们
越歌抬手止住侍女的话,道,一个拈叶杀人,一个一眼斟破,一个艺高,一个计深,偏还同心,不可多得。可惜不愿为我所用。
她已报明姓氏,送上绯玉,表明诚意,怎奈人各有志?
罢了,料理干净些,别让老五查到她们身上,便当报答了。
就如苏汐所说,缘尽消洱,既不求恩,也无怨报,一切在这里断个干净,才是最好。
回到苏府时,已是夜深人静。
苏浅一直跟到苏汐回了房,看她靠在床边。一袭腰肢窈窕,微风拂裙,竟似弱不胜衣,眉宇间,涌上淡淡的疲惫。
今日事多,浅浅也早些去休息吧。她此时,也实是有些累。
没有听见走动的脚步声,一睁眼,苏浅半蹲在她膝边,半抬了头,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看。
陈沧非良人,姐姐,这门婚事不妥。
一闭眼,眼前又浮现出那仓促一瞥见到的淫靡场景。
姐姐,陈府的亲事,退了吧。
苏汐低眸,此事是祖父与陈家祖父所定,如今两位老人仙去,若无大错,便是退无可退,板上钉钉。
她伸手拍拍苏浅的头,况且如今陈家如日中天,苏家却已衰落,退亲一事,更无我们置喙的余地。浅浅
她忽然闭了眸,不愿再想,世间乾元,大多如此。食色性也,按捺不住,实属正常。今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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