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怡再次走进客厅时,看闻笛猫着腰,眯着一只眼,双手扒在门板上,像只挂在门上的壁虎。
她揉了揉眼睛,瞪着闻笛:“你在干什么?”
“守株待兔,”闻笛说,“我倒要看看,对面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扒门的姿势有点累,一会儿就肌肉僵硬,眼内干涩。他伸手按按脖子,眨眨眼。
于静怡叹息一声,决定不参与这个掉智商的游戏。
闻笛认为,如果十年寒窗苦读还给他留下了什么,那就是百折不挠的韧性。就算等到海枯石烂,他也得看看对门变态长什么样。
苦苦守候了五分钟后,终于,伴着遥远的吱呀声,门开了。
闻笛深吸一口气,睁大眼睛。
门半掩半露,一个人影闪出来,侧着身,低着头,只能看到两边的黑发。发质很硬,根根直立。
看起来,既非脑满肠肥的中年大叔,也不是头顶稀疏的老学究。身材清瘦,而且……
这不可能是一米九的男人。
即使有猫眼失真、外加低头的原因,一米九也不会离门框有那么长一段距离。这人还不到一米七。
闻笛眯起眼,想看清那人的脸。
可惜,那人捡起衣服之后,只一瞬间,门砰地合上,一点正脸都没露。
闻笛盯着紧闭的对门看了半晌,“操”了一声。又白忙活了。
他满腹狐疑回到卧室,琢磨着这件怪事:一米六几的人买一米九的衬衫?现在流行穿大码了?难道挂个一米九衬衫有助于防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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