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病过?”
江婆这下真的弄不明白了。“没……”她刚想说没有,忽而又想到:“六娘早前起过一次疹子。就是普通的疹子,喝了药,三天便好了。”
六娘?那不就是元光宗和节夫人的女儿么?
元非晚皱了皱眉。她觉得这里头好似有古怪,但一时半会儿串不起来。“把这一天的事情按顺序说说。”
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江婆哪儿有不照办的道理?“就和平日没什么两样——早晨梳洗后,张夫人带着三个娘子来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就回去了。老夫人用过早饭,便和黄夫人提议打长行,还赢了不少。傍晚时,我想起衣物还未洗,就……”
后面的话,不用说元非晚也知道,但她现在不关心。三婶和她几个妹妹去给祖母请安,估计是没什么时间做手脚,要做就是那两个婢子。还有二叔的小妾,她有近水楼台的便利,想下手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可无论是三婶还是二房小妾,有什么理由对她动手?照理说,她们都该更恨老夫人或者黄素啊?
元非晚忽而一凛。
江婆很怕元光耀,为了防止众口相传,她让水碧帮她洗衣服的事情就肯定不会让其他人知道。那些衣服本该江婆洗,下手之人的第一个目标明显便是江婆。
什么,问为什么是第一个?水痘这种高传染性的疾病,要病起来,怎么可能只病一个?而且,谁没事对一个婆子下手?他们的真正目标,定然是江婆背后的主子——不是老夫人,就是黄素,再到整个二房!
这么想想,三房的嫌疑实在很大。若是借刀杀人之计,那真是再好没有了。
“你说,祖母那天很高兴?是因为赢了钱吗?”元非晚冷不丁问。
“不,早晨时老夫人就很高兴了。”江婆道,脸上显出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您不知道,老夫人每次训过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