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她的头,“唱什么?”
她其实会唱很多歌,还会吹笛子,不过嫁给他这么久一直没机会表现。而且他最喜欢她唱那首童谣,所以她每次都给他唱那一首。
谢蓁想了一会,往他怀里拱了拱,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曲调悠扬,从他怀里轻飘飘地传出。
原本是豪迈壮阔的过歌曲,却被她唱出婉转悠扬的味道。
她长腔绵软,悦耳动听:“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少顷,没听到他有反应,她抬头问:“你到底听了没?”
他点头,“听了。”
“那你怎么不夸我呀?”
他方才的愁绪一扫而空,脑海里都是她唱的曲子,俯身凝望她圆溜溜的眼睛:“羔羔,你是我的沧浪水吗?”
她嘻嘻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恶霸
被元徽帝禁足两个月,若说严裕一开始有些抑郁,到后来想通了,完全是很惬意的态度。
他不着急,每天就陪着谢蓁度过漫长的夏日。
要说着急的应该是平王。
元徽帝最近已经开始把朝中事务交给太子打理,常常让太子留在御书房批奏折,一批就是大半夜。底下官员都在纷纷猜测,圣上是不是要退位让贤,让太子御极了……估计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平王脾气益发暴躁,稍有不顺便拿身边的下人出气,下人各个战战兢兢,能躲活一天都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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