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上次那个卖蒸饼的商贩,他想害你性命,幸好被救过你的那对恩人遇见,他们再次救了你,还亲自把你送了回来。”
嬴政凝眉努力回想,脑海中有零星片段迅速闪过,却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出完整的记忆。尚还年幼的他,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简兮把瓦罐拿到他面前,柔声哄他:“好了,别想那么多,先吃些食物。”
扑面而来的鱼香气勾起嬴政腹中饥饿感,他暂时撇开满心疑虑,拿起一条鱼闷声吃了起来。
填饱肚子,熄灯躺下,嬴政左思右想始终想不起自己何时被那商贩加害,又是何时被之前恩人再次所救。
毕竟只是孩童,脑袋昏昏沉沉,困倦袭来,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城东邯郸牢狱中,一声痛苦的嘶吼声久久回荡。
狱卒手中板子打下去,被扼制住的商贩连声求饶,却换来了更重的一板子。
身上麻衣裂开,道道血痕显现出来,洇湿了破裂的衣衫。
“我不过小酌一樽,是真想不起自己为何昏醉当街… … ”
“行了!”狱卒制止他的喊叫:“至于你何故昏醉在外已不重要,依照赵国律法,夜禁在外滞留者,均要受罚。”
牢狱中,依稀几盏烛火晦暗不明,那阵阵痛苦喊叫声盖过火苗燃烧的噼啪声。
伴随着商贩的嘶喊声,狱卒一口唾沫吐在掌心搓了搓,挥起板子又是一记。
上次给嬴政吃食的那个老伯被巡城军阻挠威胁,不少商贩亲眼目睹,未免惹祸上身,再无人敢把吃食卖给母子二人。
琉璃给的钱币在母子俩手里也成了无用摆设,别无选择的母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