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镜看着自己的干儿子和他屋子里的小鬼起过生日。居然没他的份儿!
今天还是圣诞节!没有人陪我过圣诞,呜~~~,我好可怜。
他拿起黑色的丝绒布盖住铜镜,仰躺下来。闭上眼,又想起十八年前的那个圣诞夜……
那天夜里飘着冰冷的细雨,他个人走在条漆黑的街道上。那时的路面是块块的青石砖铺成的,经过年的磨练,在雨夜里看起来闪闪发亮……街道两旁的黑瓦屋檐,“滴嗒嘀嗒”的滴着水,每滴水,都指向道伤痕——那是次次水滴积累起来给青石的伤痕。
“老婆,坚持下,再坚持下马上就到了医院了!”
“快……快点……好疼啊……”
黑夜里,个普通的中年男子奋力的踩着三轮车,后面是位穿着红色雨衣、不停的呻吟的女子。
三轮车路颠簸,“咔嗒”下,三轮车停住了,那男人奋力的踩了几下,车子纹丝不动。他立刻下车察看轮子,原来卡在了街道路面的缝隙里。使劲地推了几下,车子还是没动。
“这位师傅,可不可以帮忙推下?”
“你在叫我吗?”那时候的干爹,说话死气沉沉,象是刚从阴曹里爬出来。
“这条街上除了你就没别人了!求求你,帮个忙!”
“没有用的……肚子里的是死胎……就算到了医院,也是没有用的……人该死的时候就必须死,做任何努力也是白费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小孩保不住了,可是至少还有丝希望可以救我的老婆!”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