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搬了就不用走了。”谢崇华握了她的手,不许她碰扣子,弯身和她平视,看着这明眸大眼,“等会我就把扣子全卸了。”
齐妙知道他有些醉,还跟个扣子较真,不由好笑,“那你要敞开了肚皮去上朝啊。”
“那你瞧我罢,瞧我我就不嫉妒它们了。”
齐妙真想将这话留到明天,等他清醒后让他听。可惜没有办法留,要是复述的话他肯定不信,还以为自己唬他,“二郎你先去洗个脸好不好?”
“不好。”后劲太强,现在已经是真的醉酒了。谢崇华拉了她坐下,摸摸如绸缎般的头发,“我们把爹娘接来京城玩吧。”
齐妙没想到他醉酒了还能想到自己的爹娘,都说酒后吐真言,想必他是一直把她的父母记挂在心上。
“你一定也很挂念岳父岳母了吧,我们不得空回去,那就将他们接过来,住几个月。嗯……住一年半载……嗯,你高兴就好。”
齐妙抿唇笑笑,看着他说醉话。平时那样正经八百的人说起酒话来,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她看长女的话唠功夫,其实是随了他的,哪里是像她。外头下人敲门,要来上水。齐妙忙捂了他的嘴,免得在下人面前失了丞相威仪,他这模样,她也舍不得让别人瞧。
婢女上好水,齐妙哄着他去沐浴,就在旁边给他洗发洗身,没有离开。因是个读书人,以前身上总是白净没有一点伤痕,但现在却在背上、胳膊上瞧见了,这些伤什么时候来的,连她也不知道。打仗的时候他常不在家,回来也是疲惫不堪,两人同房甚少。现在想想,怕是有时候他一回来就说累倒头就睡,怕就是已受了伤,不想她看见吧。
待他洗好,齐妙拿了膏药往那伤痕涂抹。等涂好了,他已经酣睡,像是放下了全部重担,梦中可见踏实。她将他脑袋枕在自己腿上,拿干帕给他拧发,怕他醒了,动作轻慢,左右拧了许,发才全干。
明日还要搬家,齐妙也吹灭蜡烛,在旁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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