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也许变成痴人也未尝不好。回想在罗马的岁月,已经像是恍如隔世,仿佛是一个浓墨重彩的梦。
我撑起身体,手下意识地抚过腹上那个小小的烙印,心中划过一丝涟漪,目光飘向不远处奔流不息的幼发拉底河。
它似一条绝美的蓝色锦缎铺于金色的大地上,蜿蜒流淌。河面上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仿佛天国,美得令人心驰神往。
这条在波斯语中意为“箭矢”的生命之源也是战争之源。
听说罗马正在紧锣密鼓的集结军力,与亚美尼亚的新继位者结了盟,虎视眈眈地打算渡河征伐波斯。等冬日过去,开春之时,幼发拉底河就会变成一片血腥的战场,正如过去几个世纪一样。
我与他是会重逢的,但再相见,却是要以敌人的面目相对。
“他们逃回来了吗?”我想起被困的同伴,问起伊什卡德。
“都在医院里养伤,这还得多亏你。”他拍了拍我的肩,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如落了块大石头。
“今晚国王陛下会宣见我们,是时候该下去准备一下了。走吧,阿硫因。”伊什卡德打断我的思绪,他翻到塔沿下方,朝我伸出一只手。我敏捷的跃到这座光塔的顶端。塔边镶有象征阿胡拉的守护灵的雕塑,三只展翅欲飞的羽翼像能载人飞向光明天。天色已经暗了,冬日的白昼总是如此短暂,就像那些美好的日子。
我深吸了口气,爬到它的背上,张开双臂向下跃去———
“阿硫因!”
他的喊声即刻就淹没在猎猎风声中。
冰凉的水顷刻浸透了我的周身,却使我感到无法言说的畅快。尽管光塔下是皇宫里的蓄水池,这么干有些冒险,但我过去常从上面跳下来游泳,一次也没被发现过。我在水中肆意舒展着有些僵拙的身体,不由得很庆幸,将近三个月的昏迷没有使我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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