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腾腾地挪下了马车,在男子出具一枚信物给老管事后,与他一并进了府。
大门一阖,老管事抑制不住,猛地跨前一步,抓住男子的手,老泪纵横:“少爷,您可归来了!”
“康伯,”男子将老管事扶起,“近日身体可好?”
“好、好,老奴托少爷的福,身体康健。”康伯激动地抹去热泪,拍了拍男子的手,关切地道,“少爷你身体可好?”
“我也很好,”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康伯,我们进去再说。”
府内的景致也如门墙一般,落魄得暗淡了颜色,目中所及之处,除了雪色外便是灰色调,假山上的嶙峋怪石受岁月的冲刷,被击穿一个个细小的孔洞,成为虫蚁的寄居之地,山下的清水已经干涸,裸.露出被苔藓铺满的地表。
回廊外的树木与丛草,死的死,枯的枯,只是大抵不愿离开这里,还在顽强地拼死扎根地底,垂死挣扎着多吸一口干瘪土壤的养料。
便是府内的摆设,也是简朴到了极致,与光鲜的外表不同,这里没有价值不菲的紫檀木家具,也没有上好的青瓷装饰,只有散出朽木气息的普通木具,坐到木凳上,还得小心不会被它咿呀摇晃地甩下来。
这里实在是寒酸得紧。
女子进门后,大抵是受不住霉气的熏染,不住地打喷嚏。
男子见到她红透的鼻子,心想一路颠簸也是辛苦,再让她鼻子受罪,他可担待不起,于是问了康伯一声,亲自送女子到已经准备好的厢房内,低声劝慰道:“将就一下。”
“噢。”女子没有一丝抱怨,皱皱眉头就捡东西去了。
男子阖上门,回到正堂,康伯给他倒了杯没什么香味的茶。
“少爷抱歉,只有这种劣茶了。”康伯听闻少爷要回来,翻箱倒柜地就要找出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