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椅子,一掌拍碎几案,茶盏香炉尽砸地上,怒愤交加,将跪着哭诉的我掰起脑袋,俯身埋头,撕尽一切伪饰,用炽烈的唇堵了我的嘤嘤哭泣,侵略得尽是他的气息,如征服战场一般,不容人有一息生机。
我脑中弦断,彻底吓傻了,完全无法思考,只有下意识的抵抗。
如火如荼石榴花,绯靡之姿怎堪淡薄。遭遇一点抵抗,便碾压得无以复加。舌尖已钝,我便连抵抗也舍了,只能承载他的肆虐。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个打击接一个打击,无一不是不堪承受。
信念崩塌,未有生趣。
许久,他找回理智,绝望地将我放了,推出怀抱:“亵渎朝殿,亵渎我半生守候的希望,你不是不在乎的么?跟你一模一样的傀儡皇帝?还有那个跟你一模一样的阿宝?他们究竟哪里跟你一模一样了?你担不起这天下,那我半生为的什么?!”
我从地上缓缓爬起,抬袖擦去唇角血丝,舌尖被咬破的腥甜在口腔里泛滥。我不懂晋阳侯,不懂声声唤过的皇叔,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叔!根本就不是什么长辈!
在他府邸,阿宝被洗去与我一样的容颜时,凄厉道出的恶毒话语,才是真相么?
不是看着我出生的么?不是看着我长大的么?
这个世道,我是不懂了。
心如焦土,一片狼藉。忽然背脊一凉,似乎有一道目光……
我转身,呼吸一滞。
殿门外,姜冕一手扶在门上,见我发现了他,强生出几许笑,无奈的笑,嘲讽的笑,玩世不恭的笑,笑尽苍生的笑。
他嘲弄的双眼望着殿内杯盘狼藉,桌椅倾覆,如同在看一场好戏,轻启低哑的嗓音:“晋阳侯,皇叔,却邪侯爷,您将这份爱慕之心、嫉妒之心深埋了多久?是否在夜半梦回时煎熬得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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