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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不疑转过视线看了一眼那边的梁黯,眉头挑了挑,“请。”这手势是对着梁黯的。
“……”梁黯一声轻哼堵在喉咙里,他挣开刘偃,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依照,雄赳赳的就走到邓不疑的对面。
两人坐下卷起袖子继续对战。
刘偃见着知道两个人是打不起来的了,他松口气瞧着梁萦走过来,他嘻嘻笑了两声,拉了拉她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阿萦谢啦。”
“这种事不必谢,”梁萦轻声回道,真的打起来,两家脸上都不好看。说是孩子打架,但是大人们未必会这么想。
“哎,其实不疑人不错,”刘偃看着那边梁黯和邓不疑卷起袖子,枰上斗的如火如荼,有心也为邓不疑说两句话,“不过是家中遭遇了变故,所以成这样了。”
“那的确令人唏嘘。”梁萦没有多少八卦别家人的事,这长安城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先帝的时候。开国功臣唯独留下的一个老将军,以私自造铠甲为罪名下了大狱,回来之后那位老君侯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听说是夜里要让家人穿着铠甲拿着剑守在床前才睡得着。
人没过多久就乘坐蟾蜍上了天,可是呢,接下来的事还不算完,新君侯还没有把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侯位给坐热,回头坐杀人夺爵,从此消失在人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那么大的一家子也返回原籍,再也没在长安里出现过了。
刘偃原本还做好给梁萦说邓家事的准备,结果瞧着她坐在那里没兴趣,准备好的话也都轱辘的吞进喉咙里去了。
她坐在莞席上,宫中贵人家铺用的席都是有讲究的,眼下长安开春了,但寒意不减,所以宫殿内用的坐席都是用莞草编制的坐席。
梁萦垂首看着身下坐席上精致的人字花纹,坐席四角分别压着一只铜镇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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