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肯为了他牺牲自己儿子的性命?”
君衍之的睫毛微颤:“明白了。”
“席放为了陆臻,在恒阳宫前等候了几天几夜,都于事无补。后来,他实在等不下去了,重新返回剑宗去探望陆臻,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溃烂得不成人形,已经死去,房间里的丹药盒子全都空了,似乎是受不了苦痛,强行服入大量丹药自杀而死。陆臻给段轩留下了许多记录,大都是些生活日常,席放却在断断续续的隐晦描述中猜出了大概的经过。”
文荆也叹道:“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后面的事情你也能猜到了。席放悲痛之余无法自持,把所有的怨愤都抛在死不松口的恒阳宫和害人不浅的魔修身上,发誓要把他们全都杀光。陆臻之死因段轩而起,席放也不肯放过他,于是便有了绞杀付修、派人假扮段轩、引领魔修将恒阳宫灭门一案。”
君衍之的脸色苍白,点头道:“我明白了。”
文荆紧紧握着他的手:“师兄……”
“此事恒阳宫很无辜,席放却早已失去了人味,心中只剩下了合并恒阳宫、夺回传承、振兴剑宗一件事,他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剑宗着想。”云溪长老低头停顿片刻,叹息道,“席放本是个好弟子,只不过生性有些偏执,经历了这个变故之后,却是真正冷酷无情了。”
文荆听了也是无话可说,心道:每个人承受痛苦的机制不一样,席放这种自我催眠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却实在害人不浅。要是能选,他宁愿个个都像君衍之这样哭上三年,不但叫人心疼,也不会做下让人追悔莫及的事。
云溪长老道:“我就看到这里,你们先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弟子,我继续找下一本阅读,看完了再告诉你们。”
“多谢长老。师兄,我们走吧。”
“嗯,先去慧石峰。”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