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底下的人都分辨不清。他被吴英轻易蒙蔽,只相信片面之词,心存偏袒,便觉得我们才是欺负吴英的。”
文荆缓缓点头:“那天衡峰的众人,也是被蒙蔽了?”
“……大致如此。倘若吴英敢说出实情,只怕为他出头的人不会太多。管不住灵兽,是过失,尚可原谅。而存心放灵兽来偷我们的灵草,则是居心不良,被打伤也是活该。”
“可惜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居心不良。”
“不错,没有证据。”
君衍之垂着头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之间,他抱着大龟缓缓站起来,温声道:“夜深了,你还不睡觉?”
“呃,好。”文荆也站起来。
本以为他要出门,君衍之却站着不动。文荆望着他,不晓得他要做什么。客人不走,他怎么睡?
望着望着,却突然有些困,文荆只觉得上下眼皮打架,打了一个呵欠说:“我送君师兄出门。”
“不必了,你困了,睡吧。我自己出去。”声音温温柔柔的。
“嗯……那好,君师兄慢走。”模糊中只觉得君衍之吹熄了蜡烛,房间里一片黑暗,一个人慢慢向门边挪去,又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文荆困倦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扑到床上,盖好被子,不一会儿便传出平稳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门边的人影一动,抱着手中的大龟,慢慢向文荆走来。他坐在床沿,表情高深莫测。
“路荆,你睡着了?”
床上的少年没有动,却发出一声模糊的“嗯”。
“你今年多大?”
“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