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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凑了过去:“怎么了?”
“曾安民说,他在那十秒里就站在原地。但问题是,他身后的徐启才当时去摸电梯按钮。曾安民和邱经理正好挡在徐启才的前面。按照徐启才的位置,他要摸到按钮,肯定要往前走两步,那肯定会碰到邱经理,或者曾安民才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曾安民在电梯停电的时候,移到了手推车的前面。才让出了徐启才的位置。而玻璃罩的防盗开关,就在手推车的前面。”
白汐吃了一惊:“手推车的防盗开关没上锁吗?!”
谢文湛解释道:“从仓库到展厅这一段,至尊行没硬性规定要上锁。”
“曾安民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汐不明白了:“他现在快退休了。怎么和你这个继承人作对呢?”
“白汐,继承人不止我一个。”
白汐不说话了。至尊行到底鹿死谁手,还有待商榷。于是坐了下来,慢慢品茶。现在,就算谢文湛清楚谁在耍阴。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扳倒曾安民。更重要的是,曾安民资格太老。动他,说不定他要拼个鱼死网破。只能从长计议。
谢文湛就喝了一杯养胃茶,暂且放下曾安民。先将秘色瓷的保险理赔处理好。
而白汐看着谢文湛的几张简笔画发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画画,立体感很好。颇有后现代的风范。
到了下午,理赔的事情已经办理妥当了。虽然有电视直播证明东西是意外损毁的。但谢文湛这边,无法提供损伤报告。保险公司就说了,顶多赔偿40%的本金。也就是四千多万。离东西的原价,一亿多,还相去甚远。
白汐也没闲着。她算了一笔账,假如,六千万的损失,至尊行背了,那整个夏拍都亏本了。本来,直到下季度的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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