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杞猛地回过头,愤怒地瞪着哥哥。
党参不理他,上前一步,朝重韫行了个三拜大礼,郑重地从他手里接过了崂山掌门的印符——说是印符,却不过是一颗放了十一年的陈年水煮蛋。褚云子这个不靠谱的师父,吊儿郎当了一辈子,临到死前,还是不靠谱。这枚水煮蛋,就是他留下的“掌门信物”了。
党参将掌门信物袖了,一本正经地问重韫:“师兄走了,明心、元修怎么办?总不好叫他们换个师父。”
重韫一想也是。丁元修这个没什么定性的富家公子也便罢了,做不做道士,横竖都自有他的去处。小白本是妖,身边又跟着个骄悍的青鱼精,走到哪儿也不会叫人欺负了去。只有明心,今年也才十岁,无父无母,怪孤苦可怜的。
自己既然收了他做徒弟,怎有半道撇下他的道理?重韫扪心自问,跟往日褚云子待自己的情分一比对,深深觉得,自己不能做个不负责任的师父。
于是便去探荨娘口风,问把明心一并带去江南如何?
谁知荨娘听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露出一抹怪模怪样的笑来:“道长,你要把‘小正经’也带上啊?”
重韫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明心年纪小,还离不得长辈教导。”
荨娘心中一直觉得明心简直就是年幼版的重韫,镇日里总爱扮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荨娘闲时最爱逗他,每次看这小豆丁涨红了脸装相,或是羞得恨不得打洞钻进去,她都觉得有趣得紧。
荨娘对养孩子没什么概念,只觉得明心好玩,若是和他们住一块儿,日子必定不会无聊。两人就拍下板,将明心带上了。
这会子听见门外铃响,荨娘便跑进南书轩里,推开窗户往外一瞧,重韫和明心一人拿着个花锄,正在后园子里翻土种花,忙得满头大汗。
“有客人呢!”荨娘喊道,“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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