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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年哥’?没听说过,我不认识姓冯的。这人是男的女的?要么你跟我说说大概长什么样吧,也可能我睡过,没记住名。”
“二十号晚上承光公馆里有没有我认识的人?我都认识啊……什么,都有谁?哎哟,各位警察叔叔、警察大爷!我那天晚上让他们灌了一斤白的,不知道多少杯红的,还搀了半打香槟,三位一体,能记住自己是谁就不错了,我哪说得出来当时都有谁啊。”
“最近没跟什么人闹矛盾,我和气着呢。啊?打人也算?哦,那可说不好了……打就打了,他们谁还能报复我怎么着?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说多少遍了,那手机真不是我送的,除了相好的,我就没送过别人东西,再说送也不能送一破手机啊,对吧?那是寒碜谁呢?”
除了花钱与睡觉,张少爷的日常生活中充满了混沌,大事小事全如过眼云烟,统统不往心里搁,精神状态堪称“出尘”。
骆闻舟在旁边听了一会,对张东来做出了断言式的点评,他说:“这孩子,小时候准是被他爸爸摔过头。”
陶然带着全世界的耐心,想方设法地从各个角度反复提问,却愣是没从张东来那随时格式化的记忆力摸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时间一晃就到了,张婷他们找来的律师堵在市局门口,据理力争地要刑侦大队放人。
“我真无能为力了。”陶然长出了两口大气,无可奈何地冲骆闻舟一耸肩。
骆闻舟想了想,微微一扬下巴:“证据不足,放了吧。”
“骆队!”
“老大!”
郎乔一把拽住骆闻舟:“老大,昨天何忠义他妈在外面嗷嗷哭,就被好事者拍下来了,现在好多听风就是雨的都等着看热闹呢,你就这么把人放了,外面得传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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