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遗忘的,而是内心深处经常下意识提醒而导致产生梦魇的那一种。」纪安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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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柳虚竹笑笑:「b起睡梦中的,我更害怕清醒时的梦。」
「清醒的梦?」
「恍恍惚惚,半梦半醒,又或者根本完全清醒,可却在脑内构想着不可能的美梦。也就是白日梦吧?讲白点。b起在睡眠状态做了美梦惊醒,发现是梦空欢喜一场,我觉得明明醒着还做梦更让人绝望。毕竟在梦里的时候并不理智,很难辨别真假,不合理之处也能说服自己。在梦里的梦很踏实。可在现实做梦却很残酷,种种美好很快会被推翻与惊扰。所以b起梦靥,我更加恐惧的是心魔。」柳虚竹解释道。
「心魔吗?」纪安生愣了愣。
「有阵子我很胆小。洗脸也不敢闭眼睛。我经常在余光里又或者在闭上眼後看见一个苍白的nV人恶狠狠的盯着我看。她面容枯槁,两颊凹陷,双眼满是血,紧紧盯着我,我一不注意,她就会从角落跑到眼前。把我吓个半Si。」柳虚竹笑了笑:「可某天我就不怕了。」
「你克服了?」纪安生问道:「怎麽做到的?」
「我没有克服。我拥抱了她。我接纳了。」
「你拥抱了恐惧?」他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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