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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在“宜宜”两个字的上方停下,转而叫人去把她所有注册资料找出来,哪怕天涯海角,他也要让这个薄情寡义的B1a0子付出代价。
但当那厚重的文件册子摆在沈珩面前时,他的手抓着页脚许久都没有翻开,最后像被cH0U走了所有的气力倒在了沙发背上。
不放手又能怎么样呢?把她抓回来也无非是听她亲口承认不是沈氏继承人的沈珩并不值得她留恋。
这些年他刻意不再去触及曾与她有关的事物,换了房子,进了某巨头券商工作积累经验,直到家人主动叫他回港尝试接手部分产业。
沈珩以为现在就算不恨也该心Si,但重见那张旧日笑脸时心像被撒上了一把露水,痒痒的似要萌芽出什么。
这催使他散场之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慢慢悠悠地开去了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
那个傍晚朋友们约他去海鲜舫,结果出了学校没多远车子抛锚,他烦躁地打电话叫管家找个人给他送车来,等待的过程中无聊,便散步散进了旁边的小道。
这条路他往返过无数遍,但都是开着车呼啸而过,如果不是这样的意外发生,路上这片密密麻麻的廉租区该与他没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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