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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战颇为消耗体力,荀久累得直接坐在地上。
扶笙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站在她一丈开外便不动了。
荀久抬起头,见他眼眶湿润,她心头一堵。
之前在幻境,找到传送门出口的时候,她一只脚还没踏出来,传送门便陡然间消失不见了,周围地动山摇。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再也见不到他。
也是那一刻,荀久才严重意识到自己早已将他当成了灵魂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他蹙眉,他展颜,他轻睨她的模样,不用画笔也能清晰地在脑海里自动描绘出来。
只有他,能让她的一颗心像被千丝万缕的线缠起来。
牵引着线头的人,是他。
她交付给他一辈子的嗔痴喜怒,他还给她一生一世的无上宠溺。
在他面前,她哭过三次,两次因为心疼他的肩头重担,一次因为愧对郁银宸。
这一瞬,那个让她即便是在幻境里天天看着他也患上相思病的男人就站在眼前,她还是想哭,不为心疼,不为愧对谁,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宣泄重逢的情绪。
“阿笙,我回来了。”
这几个字,她如同咬了铅锤,说得沉重而缓慢。
扶笙站着不动。
这几日,他用尽了毕生的相思,没有一刻不在想她,守在传送门前的每一个时光流逝,都充斥着他蚀骨的思念。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如此离不开她,片刻也不能。
之前还沉浸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