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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笙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翘了翘唇,唇线凉薄。
坊间如何传言,他不知,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尤为狡诈。
他几乎敢肯定,今日咬她一口的人,来日她必定十倍百倍奉还回来。
既如此,他如何能放她离开给自己留个隐患?
短暂的尴尬后,季黎明轻咳着开口打破寂静,“子楚,夜已深,我这就带着表妹离开,改日有空再来你府上。”
荀久“哭声”一停,她再顾不得面子,迅速转过来皱眉看着扶笙,“既然我没罪,你为何还非要让刘权去殉葬?”
扶笙淡淡瞥她一眼,不答反问,声音幽凉,“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们家远房亲戚!”荀久理直气壮。
“户部并没有这一号人的登记,不管是买来的家仆还是你所谓的远房亲戚。”扶笙抬眸,面色清淡,“也就是说,那个少年是个流民,本王有责任有义务抓他。”
顿了顿,又补充,“至于如何处置他,这个问题无需你操心。”
“你别太过分!”荀久咬着牙,“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十岁怎么了?”扶笙凉凉问:“十岁就可以没有身份文牒到处乱跑,十岁就可以罔顾法纪随意离开户籍所在地?他弱,他有理么?”
这番话,噎得荀久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大燕自建国以来便一直实行分封制,女帝统治的不过燕京城以及周围五省十八郡而已,因此为免藩国趁机造乱,王朝制度对于女帝统治范围内的百姓便极其严厉——未经官府允许,不得随意搬迁。
如若按照大燕律令,刘权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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