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声断断续续往陆吹墨耳朵里飘。
“……根骨实在令人欣喜,老僧也是爱才心切,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这是无钵僧。
“她根骨确实上佳。”这是殷纪望。
无钵僧眼睛一亮,以为殷纪望要松口,刚欲开口提起收徒之事。
“只是心性被养得……不堪入目。”殷纪望斟酌了下,用了这么个词。“修佛对她来说,祸福难料。”
白青一边听,一边瞄了陆吹墨一眼。
陆吹墨没什么表情。
“您这是哪里的话……心性可以锻炼,根骨却是难得。”
殷纪望沉默不语。
无钵僧沉思片刻,朝外边看了一眼,开始劝说殷纪望,殷纪望静静听着,似乎颇为认真。但是依照陆吹墨对他的认识来看,他八成是在走神。
无钵僧这一劝就是三个时辰,白青硬生生冻成了冰棍,他本想告罪离开,却见比自己修为低得多的陆吹墨却在寒风中屹然不动,也升起几分倔强,硬生生强撑着。陆吹墨垂着眼睛,皮肤白生生得如同枝头雪,但是一双手却越握越紧。
终于,殷纪望动了一下。
无钵僧一喜,以为他终于被说动了。
熟料他只是抬起手指,沿着茶盏的杯沿一划,指尖顷刻挂上了一滴水珠。他将水珠轻轻一捻,朝上方轻弹。
无钵僧眼前一花,发觉周围属于孤白山的寒风冷冽突然消失,他侧头向周围一看,依旧是他小小的禅房,但是那两个偷窥的小崽子却没了踪影。那屋外却是一片绿意葱茏,鲜花密布。抬头看去,只见西方一片金色的佛光笼罩大地,空中不停洒落着美丽的金色莲花,无钵僧伸手一接,只见手中金莲花瓣剔透,还挂着晶莹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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