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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这时,那仵作也一根筋,非要给黎熙一并检查。
果不其然,一根银针下去,得出同样结论。黎熙身上也中了和陆候一样的毒,只是分量不如陆候的多。
但黎熙是双儿,本身便是子嗣艰难,如今又被这个影响,恐怕也基本和传承无缘。
仵作的结论一出,整个府衙大堂瞬间安静无声,良久方有人下意识的小声感叹道:“这侯府竟是绝户了!”
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样。陆候唯有黎熙一个嫡子,却偏偏都被下了绝育的药物。陆候已经死了,常此下去,黎熙无子,那侯府一脉的血缘便会被彻底断绝。
此时,又有人突然联想起黎熙之前说起的那两段公案,前后一对,竟是严丝合缝。
“莫不是那继室怀了别人的种想要夺了侯府财产?”不知是谁一语将窗户纸捅破,连带着也将陆唯耀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揭开。
“有可能!”立刻便有跟着附和的:“刚那解元不是说这大公子是养子,当年连亲爹死了都没去祭拜,偏这养父出了事哭得惨烈。”
于此同时,黎熙也再次开口,寥寥数语,又道出一段陈年公案。
这段公案,竟是当年继侯夫人如何在孝期向陆候自荐枕席,二人枉顾人伦天理,频频厮混。而后又因为被年幼的陆云晞撞破,怕陆云晞嘴不严坏了二人大事,强行买通无良道士篡改命格,说他克亲克己,有碍天和,连先侯夫人祭期未过,就送去江南老宅。
“大人!”黎熙再次一磕到底,然而这次他却没有起身,就着这个姿势慢慢说道:“云晞冤枉……”
不知是因为太过悲伤还是说了太多的话,原本清越的声音带了些许暗哑。可偏这丝丝缕缕的哽咽,却好似砂纸直接磨在心尖上,连呼吸都带着不可言喻的疼痛。
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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