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
她叫李昊跟了一天也逼了一天,此时索性也不再掩饰,厉声问道:“当初你曾说查恒和高太后拿你当孩子一样哄着,拿你的江山图谋私利。如今查恒早死了,高太后也失了势,你不止是紫禁城中的皇帝,出了紫禁城,天下一样姓李。三司六部手无寸铁的文臣们为了护您,还曾以身抵白刃,只为护住你和你的宫城,怎么,如今到你能够施展你治国的理想,尽为天子的责任时,你却眼里只看得到一个死去的妃子,为了她,不惜强逼一个朝廷一品重臣的妻子与您同演一场荒唐戏码吗?”
李昊薄唇微抖着,任凭韩覃挣开自己,退了两步,忍着晕眩强撑自己站稳,颤声道:“你终于肯承认了,你终于肯承认你记得朕了。”
韩覃索性解了披风丢在桌子上:“那又如何?我如今是唐牧的妻子,您是君王,我是臣妇,这无可更改。若您果真觉得不平,就好好想一想,在那一世咱们都不活到今天,而是死在正月初四的晚上,像猪狗一样被人拖出了乾清宫。”
“黄全!”李昊忽而叫道:“传令下去,即刻给朕把白莲教教首的干儿子韩柏舟拖到衙外,斩了!”
韩覃吼道:“你敢!”
李昊挥手示意黄全关上门:“只要你跟朕回宫,愿意坐下听朕说句话,与朕聊聊那段往事,朕不会追问你弟弟任何罪行,瑶儿,朕求你了。这几个月来,唯有你陪着朕的那个下午,那怕宫外喋血生变,朕总算睡得一个好觉。
至于唐阁老那里,穷极朕所有的一切,他想要什么,朕都可以补偿他,只要你跟朕一起回宫,好不好?”
他带着股子龙涎香的气息靠了过来,那股子味道,以及他的身体,韩覃都熟悉无比。毕竟那条时间线,离如今并不远,他和她死在正月初四,也不过是一个月前而已。李昊说道:“你头一回入宫之后,朕曾走遍整个内外皇城,甚至出宫走了许多地方,那时候朕不明白自己在找什么。直到今日,朕才明白,朕是在找你。
只要你肯跟朕回宫,朕保韩柏舟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