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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主一仆费尽脑汁的,垂头耷脑往皇宫而去。怡园,韩覃一路攀着唐牧的脖子,勾肩在他背上,从大门外一直到绕过青砖照壁,再到内院,就是不肯下来。直到进了书房,唐牧才轻拍她的屁股:“好了,到家了。”
韩覃仍在唐牧身上扭着:“二爷,让我再在你怀里趴一会儿,我今天在外丢了你的脸,只怕一会儿你不但要打我的屁股,还要休了我。往后你的怀抱,只怕我就趴不到了。”
唐牧苦笑,竟不知韩覃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样撒娇求抱的。他柔声哄劝道:“我全都知道,快下来,下来慢慢说。”
韩覃仍伏在唐牧的肩上,盘算着该如何说这件事情。唐牧抱着她在书房中踱步,心中亦是有自己的盘算,但他仍要装做自己不知道她就是那韩鲲瑶的事情,毕竟她一直以来瞒着他,此时仍还愿意委曲求全来哄他,可见她仍是在乎他这个丈夫的,既如此,他又何必戳破。
终是韩覃先开口:“皇上许是中了唐逸给的颠茄毒过甚起了幻觉,将我认成了别人,几番偶遇,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因前几次皆是偶遇,我以为过些日子他身上的积毒消了,就会回转过来,所以一直未跟二爷提及过。那知今日在香海茶舍又碰到他,他仍是痴缠,而我又叫从天而降的玉蟾蜍砸伤,也是他抱到裴家药铺去的。
满大街的人都瞧见了,只怕往后外头的人要传二爷的闲话,二爷您可要生我的气?”
唐牧放韩覃坐在书榻上,问道:“你认为他是疯了?”
若说李昊是疯了,韩覃心里清楚他不是。他只是像她一样,被两世的记忆所困惑纠缠,但是他又不知道是唐牧改变了整个历史的轨迹,所以对于现实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于是一直不停的找她,想要问个清楚明白,看究竟是自己疯了,还是果真曾有过那样的人生。
“我觉得他并不是疯了,只是神思有些恍惚而已。若二爷不生气,能原谅我,我往后一直呆在怡园,再不出门,只怕过上一两年他会好起来,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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