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边穿过去,捡起一枚条章问道:“韩夫人竟还有刻章的爱好?”
韩覃连忙叉礼道:“并不是臣妇,只怕是臣妇的弟弟刻的。”
李昊捏着一枚黄玉条章顿目看得许久,忽而疾步走到韩覃面前,展着章子上的字迹问韩覃:“这章子上写的是什么字,你可能读给朕听?”
条章上是篆书,韩覃认了许久,渐渐攥紧了拳头道:“篆书晦涩,臣妇不识。”
“韩鲲瑶印!这上面写着四个字,是韩鲲瑶印,你可知韩鲲瑶是谁?”李昊捏着那枚章子,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忽而两手捏上韩覃的肩道:“你就是韩鲲瑶,对不对?”
对于鲲瑶这个字,自从八年前在唐府听闻唐牧满世界找她之后,韩覃便晦谟如深,从未向任何人提过。这世间知道她还有个字叫韩鲲瑶的人唯有柏舟,他新学了个刻章的手艺,又买得几块好玉,便想替她刻几只私印。
“那恰是我姐姐的字!”韩覃还不及阻拦,便听柏舟说道:“皇上,您的衣服洗好了!”
李昊随即松开了韩覃的肩,挥手道:“送到门外,叫内侍们收着即可。”
他等柏舟走了,又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手中仍攥着那枚条章。
这就对了,在那个梦里,这本与他不相干的韩夫人是他最爱的那个姑娘,名字都是一样的。可如今她是他臣子的夫人,梳着妇人的发髻,彼此间那怕只隔着三尺远,但那是三尺难逾的鸿沟。他不能对她说生死离别时的哀伤,也不能衷诉知道彼此还活着时的喜悦与心酸。
李昊默了许久,又问韩覃:“今天是小年,阁臣们都提早出宫回家了,韩夫人竟不与唐阁老一起过年?”
韩覃当然不会说自己与唐牧正在闹和离,她道:“因娘家只有一个幼弟,臣妇便回娘家,陪他祭灶,一起过小年。”
她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肯多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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