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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雅新开药铺,自然先要遇几个泼痞无赖,况且她当初带走的首饰如今也当的差不多,正是馋钱的时候,生怕这又是个来闹事的泼皮,方才脸色很不好,经韩覃一揽才又生生笑了起来:“你怎的竟不明说出来,若知是咱家的熟人,白诊也使得的。”
李昊不好再站着,提着那粗纸包的药出了药铺,便有几个小内侍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笑着问道:“陛下竟还抓了药?可是要回宫叫奴婢们给您熬了吃?”
李昊不理他,招了府军指挥使过来问道:“阁臣们今日都在何处?”
府军指挥使答道:“正在刑部复核今年三司所有报上来的重案,皇上可是要过去?”
邻近年关,内阁辅臣们要将三司九卿六部全部公务审过一遍,到最后大年二十九那天,会到御前廷议,户部与各部间往来的账,一部一部进行核销。
按例皇帝是只需等着辅臣带着各部官员到御前亲审户部财政的。李昊昨夜安稳睡个好觉,今天早晨起来却又心神不宁,出宫之后在炭行外站了好半天。次辅府上的夫人,他总不好进那炭行去见,却又三心二意舍不得走,谁知恰见韩覃出了门,遂一路跟到裴显家的药铺,更难得竟还能得韩覃替自己亲书一封药方,付了二十文钱的药钱。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李昊虽未偷着,但仅凭今日一番意外得来的相遇已是愉悦无比。他丢了那包药给小内侍,手中仍还捏着方子,仰头望天时笑的像傻子一样:“走,咱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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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显目送着李昊出了门,当着韩覃的面捏了两把韩雅的小脸蛋儿,半是责备半是宠溺的问道:“你可知他是谁?就敢给他拉脸?”
韩雅冷扫了一眼柜台外道:“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我瞧他轻浮的很。”
她不好出口的话是,这人一路两只眼睛只盯着韩覃,这普天下间,穷能藏得,病能藏得,唯有咳嗽与爱藏不得,瞧那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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