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逸缓缓挪动着趴僵了的身体,冷哼道:“那我得谢谢小爷爷。“
忽而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文氏霍的挥头,便见自打生来也从未踏足过她院子的唐牧已经进了屋子,正在门上站着。她连忙站起来,捏着帕子唤了声:“二叔!”
“文丽!”唐牧开口便是直呼其名:“以后管紧你的嘴巴,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不该问的事亦不要乱问,等过些日子,我自然会把世坤送回来。现在,出去!”
文氏本还想替唐世坤开口求两句情,却叫面前这比自己还小七八岁的年轻人逼慑着说不出话来,揉着帕子委委屈屈站了片刻,撩着帘子退出去了。
唐牧走到床前,居高俯视着趴在床上的唐逸,看了许久,才道:“好好养伤,等养好了伤,小爷爷这里还有大事要你同我一起去办。”
唐逸整个屁股都烂了,此时趴在床上十分费劲的伸着脖子,咬牙吸气了片刻,也知唐牧只怕已经知道韩覃是冒名顶替的,却不知道他要拿她怎么办,是而问道:“韩姑娘怎么办?”
“阿难,这里只有你小姑母,没有什么韩姑娘,现在是,将来亦是,无论在任何人面前,皆要这样说,可记住了?”
唐逸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许久,才反问道:“小爷爷是否要拿小姑母来诱捉那渡慈庵的如了?”
唐牧已经转身要出门了,却也回头答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好好养伤吧。”
虽唐牧曾说过要让韩覃搬到怡园去住的话,但从唐逸屁股受伤之后,约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他未曾回过唐府,而如了的内应也仿佛从此绝迹了一般,再没有过任何音讯。
在一品堂闹了那么大一出乱事之后唐世坤不见了踪影,唐逸亦躲在栖凤居母亲院子里养伤。而文氏自此也鲜少出门,韩覃每日除了跟着几个同龄的小辈们上学堂,便是到唐老夫人膝下娱乐承欢,倒真成了这家的表姑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