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就像是看着一味上品的炼材那样冷酷理智,而且他还试图把自己也变成他这样的人。他的喉咙干哑到几乎无法说出话来,过了许久才能开口苦苦的恳求师傅不要这样做,灵体是可以用特殊的手法从炼材上剥离下来的,况且她那么特殊,只要那枚簪子不碎,她就不会消亡,反而会变得愈加强大。
你不是只要我取回冰魄来修补自己的法器吗;在心里,他这么嘶吼着。但是紫谛不肯同意他“荒诞”的请求,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让他明白什么才是一个器师应当做的。由于事关本命法器,紫谛不敢疏忽,便让他和周凌云一起处理炼材,自己好集中注意将灵体炼入。
属于小女孩的、细细的哭声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他亲眼目睹了那个美丽的身影扭曲成一道白光,被困在法器中不断的游走想要脱逃,却还是被紫谛的阵法给紧紧攫住,牢牢的锁死在了他的法器上,终其一生接受他的号令,不能违背他的意识。而他却只能看着,听着,手背上青筋暴起却又无能为力。从那之后,那声音久久不能消散,无论他去往何方,都始终缠绕在他的耳畔。他知道那是她的哭声;只要她还被困在法器的里面,它就不会停歇。
他反反复复的回想着那日的事情,神思恍惚。紫谛对这样的他彻彻底底的失望了,任由他像个幽灵一样终日披着白衣,画着桃花画着美人。但现在,它们已经不能让他的心平静,反而使得沈陶越发的焦躁。有这样一道声音在他的心底不断地壮大,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只要紫谛死了,他的本命法器就会破碎,她也能得到解脱。这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倘若无法将它解决,他将永远无法继续前行。
当羽家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居然无比平静,拉开凳子邀请那个满脸野心的年轻人坐下。他抛出了诱饵;羽家有一本古卷分为上下两册,它名为“器典”,记录了天地之间最为原始的器道。如果他愿意和他们合作将紫谛拉下台来,并使得勾玉的势力站在他们这边,羽家就愿意借出器典的上半卷,告诉天下之人,沈陶的器道是正确的。它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于这个世间,而如今有人参悟了它的本质,并能将它继续传承。
沈陶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说了声好啊。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