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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徐庚想一想,委委屈屈地靠着玳珍坐下,哼唧道:“这些事儿不是都有下头的掌柜管着?你又不缺银子,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我是不缺银子。”玳珍斜睨了他一眼,“你缺呀!”
“什么?”
“你知道东宫一年才两万两银子么?就这么点钱怎么够开支,别的不说,光是陛下的寿礼和几个节礼年礼就能把它们全都花得精光,别处的人情开支怎么办?亏得我娘家人口简单,加上年节也才十来次,就算每次节俭些费个几百两银子,一年下来也有好几千,还有朝中重臣,难不成人家家里头摆喜酒,你这做太子的就送盒喜饼寿面?丢人不丢人!”
徐庚都听傻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穷,这些年来到底是怎么过的?幸好娶了个有钱又有本事的媳妇儿,不然以后可怎么办?
“反正你闲着没事儿,帮我把账本理一理。”玳珍让小稻把箱子里的账本全都搬出来送到桌上,“这半年光顾着准备婚事,连账本都没来得及看,你仔细帮我看看。”
小夫妻成亲后的第三天完全在核对账本中渡过。
等理完所有账本,徐庚得出一个结论,他媳妇儿比他想象的还要富上许多倍——这种被媳妇儿包养的微妙感觉还挺美的呢。
徐庚登基是在成亲后第十年,那会儿他膝下已经有了二子一女,鸿嘉帝并未驾崩,而是主动禅位,他身体一直都挺好,禅位后还活了二十多年,直到元诚二十六年才过世,享年八十一岁,次年,元诚皇帝也禅位于睿德太子。
事实上,鸿嘉帝在位的最后十年里几乎已经不大管事了,朝中政务大多由太子操持,而后宫自然也由太子妃主持。
在那漫长的三十多年里,大梁朝的后宫异常简单,文德慈济皇后并不爱召命妇们进宫,除了每年的几个重要场合外,她几乎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独有的几次是在大梁朝发生天灾后,皇后在宫中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