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蛟龙翻海,凌云驰纵,当所有的声音都交化为一个音,谁又还会记得,这不过是由一根再平常不过的箫管所引领所鸣奏?
一子落杀伐,一局赌天下。
逼仄的海天尽头,像崩裂而出的一声“杀”。
音律停,沈殊白手起一道弧将箫管抛入了海中,并不听见一声的沉响,却又像被钝锤重重敲在了心上。
“你只能握紧手中的剑,去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这一刻,苏少衍突然想起花冷琛在教他习武前的第一句话,可惜那时的他显然还意识不到,之后多少年,命运的车辙会因此改了奋武的方向。
一如这刻的他尚未意识到,再枭厉的风暴,也难抵过在此之后的逆世尘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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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抵达凉都这日海面上又起了大风,没挨过这最后的颠簸,在最后一层憋闷的隔舱连续呆了十日的苏少衍没忍住的在被人押着下船时,终于吐了一岸。
倒是因他这一吐,让本来五六个看管他的人,不刻便散了只剩李祁毓和沈殊白。
“师父他们已走了?”余光瞥了眼不远处陆续上岸的随行人员,苏少衍躬下身,低道。
“嗯,密教之事总归要人来查。令辞跟冷琛臭味相投,顺便的月行和莫非也跟去了。”李祁毓想上前一步扶住他,奈何周围人多口杂,只能摆出副冰冷的脸丢给他一块擦脸的方巾。
“别这么磨磨唧唧的,让那小子给老子快点!”不远处的看守头子没好脸色的喝了声。
“小衍,以后都让他说不了话了,你说好不好。”弯下腰详装替他胸前束手的麻绳再紧一紧,沈殊白勾了唇,飘过耳际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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