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俩同时考核,结果冷琛通过考核,我却留了下来。也许,有些事横竖都是天意,他下山不久,便喜欢上一个女人,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咽下一口酒,似在浇灭心中的火焰,“那女人我晓得,很漂亮,还是个公主,只听说性子不太好,是给宠坏了。后来我终于得下山,我听说他去了燕次的下塘郡,于是我去寻他,接连找了半个月,终于在一家小酒馆边上找见他,那日他喝得烂醉,还被店小二扔在墙角,他冲我又是哭又是笑,他说他的心肝要嫁人了,嫁给北烨的皇帝,呵,她连那皇帝的模样都不知道就要嫁给他,你说好笑不好笑?我骂他,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其实我是心疼他啊。我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他不晓得,他心里惦记别一个。他听不得人家说他心肝的坏话,也听不得我说他心肝的坏话,他揍我,揍的我一鼻子都是血,最后他打累了,在我怀里睡着了……”
李祁毓静静听着,脸上早没了丝毫笑意,铺了块大红布的圆桌下,苏少衍试图去碰他的手,都被他躲了开,苏少衍替他夹一块平素爱吃的辣子鸡丁,他只当没看见了,苏少衍问,“那,师叔你还在意师父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顾昕书抽了抽鼻子,饮下一口热辣的酒,借此分散掉他那想掉泪的冲动:“说不在意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喜欢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但便是再喜欢又能如何?那人终究是不领我的情,再说了,总是不该好了伤疤忘了痛,倒不如寻一个一起过日子的来的真切实在。”
“林中有两条路,你永远只能走一条,怀念着另一条。”顾昕书如是说。
“师叔,我敬你。”李祁毓举起酒杯,墨瞳微眯着似无意掩饰内中锐利的锋芒:“但是师叔,如果我是你,绑我也要把他绑在身边。”
话音俯落,苏少衍的心也跟着极快的颤动了一下。那时他不知道,当有一天这个人真的言出必行时,他的心里落进的居然不是欢喜,而是刻骨的难过,就像拼命将过往一点一点的从心里挖掉,即使那么的不舍,却偏又那么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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