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扯着自己衣角的孩童,等自己好容易喘过气,才慢慢道:“怎么谁的醋你都吃呢?”
“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声音很低,专注目光却是深的可怖。
“她不喜欢我。”
“什么?”
“她从来只当我是哥哥,她喜欢的人,是云离。”
“那小子……”
“放心,云离功夫不在你我之下,便是落了崖,轻易也死不了。”
“听你这口气,像是早料到了什么?”
“作贼心虚,他们越是如此,越是表明他们心中有事。在来之前我和云离其实就商量过,一旦发生意外,便先在涪陵郡东北的桑郅县会和。我曾翻查资料,在蜀中一带,我北烨占井盐口四处,最主要的三处在桑郅县、宣酉郡和涪陵郡。
就位置而言,宣酉郡居最北,桑郅县相对中心,东南部的涪陵郡则与大燮距离最近。从距离上看,若当真存在盐走私,涪陵郡应是最快捷的出盐口,但我认为,和涪陵郡遥望不过百里的桑郅县或许可能性更大。一来,据朝廷的提供的资料看,盐业会馆在桑郅县的存在数量最多,二来,虽从地图上看桑郅县并不真正与大燮接壤,实际上,不过是因为奇跃山大片的崎岖山势让我们造成了错觉。一直以来,北烨和大燮在这一段地域上,皆约定俗成的都是以奇跃山之南的郁水为界。可是反过来想,越是复杂的地形,难道不越就是为假定中的私盐运输提供了天然的条件么?”
“少衍。”一番话听完,李祁毓墨瞳内的火苗蹭蹭的就给燃了起来。
“嗯?”
“难怪父皇会派你来,没想到你还真是做官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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