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看。即使他们都没有看,至少,他知道自己在看。也许这确实没必要,就像苗建一再劝告他的,你是技术兵,是指挥官,这完全没必要。但梁宸远渐渐却享受到了乐趣,那种恰恰因为没有既定终点,所以才能体验到的,毫无底限地试探、拓展自己的极限的乐趣。
这种乐趣不需要注目,不需要表扬,是最单纯的,超越自我的乐趣。让人可以在精疲力尽的时候感受到的不是沉重的压力和疲惫,而是亢奋,足可以带之入梦的满足和喜悦。
梁宸远毫不吝啬地分享了这种乐趣。很快,学员们的目标都渐渐由作训任务转移到自己每天在作训日记上总结的得失上。名次不那么重要了,重心渐渐转移到了分享心得,分享自己如何取得成绩,甚至一起分拆教官们的作训思路,讨论得失。把每一天,每一个项,都扒皮拆骨般地分析一遍。
韩靖看得直伸舌头,章连璋和段诚都一脸感慨,原来这就是搞政治的人的头脑,实在太恐怖了。韩靖和章连璋首先受不了,跑去找杨瀚元哭诉:咱们在肉体上扒皮拆骨,教导员就在精神上一刀一刀地解剖咱们,到底谁是谁的小白鼠啊?队座,要不咱们加大训练量,训得他们连亲娘都想不起来算了。
杨瀚元从满桌子的作训表中抬起头,没有表情。韩靖和章连璋二话不说,赶紧横着螃蟹步,用最快的速度挪出去了。
这种演讲会,杨瀚元也听过一次,就站在窗下,所得都很原生态。他什么都没说,听完就走了,这种批斗会也就被默许保留了下来。当然地,杨瀚元也没和任何人提起过,他顺手按了一只针孔摄像机,直连到他的电脑上,声色并茂全程录影。作为教官,他有义务和权利把握学员们的动态。这很必要,没什么不应该的。
每个晚上,梁宸远都会坐在人群之前,极度认真地思考,爷肯定是有天份的,看看这些如饥似渴的脸,看看这些精光闪烁的眼睛,爷是什么,爷就是八心八箭八面放光的忽悠之王啊!爷传播的是思想。
暂时再没有学员被淘汰,梁宸远却迎来了上任后的第一个重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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