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有真相大白又怎么样,他贪婪地享受着“父亲”的怀抱,却不知危险已然来临。
直到有一天他正在公交车站,余生南说要带他去园博会,看一看微缩景观的造法,他做了好多功课,满怀期待地等候着,等来的却是俞振北。
这次,男人的怒火更浓更盛,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等他遍体鳞伤,差点死亡的恐惧让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被囚禁也好,被性侵也好,都是惩罚的手段,更痛苦的是精神上的摧残,他用怀孕毁掉他作为男人的自尊,也用言语玷污了他信任的关系。
“想被他操是吗?”
“臭婊子,你不配。“
他不配拥有正常的身体,不配拥有父亲的疼爱,不配拥有任何人的喜欢,他甚至不配报复他——
今日的破釜沉舟都是那日复一日累积的恨意,穿破拉扯许久的理智防线,在生命无法承受的某个当口,像一座沉睡许久的火山忽然喷发了。
陆维倾站在这儿,他看着那面无表情的男人,他畅快淋漓。
爆炸般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哪怕法官连续说了三次安静,仍然阻挡不了这波涛汹涌的舆论,戏谑的语调、精明的目光、充满兴奋的笑容,每个人都在这里找到了他们的愉悦。
眼见着滚滚的岩浆吞没了一切,所有人在刺激的火光中狂欢起舞,只陆旭秋他知道那是翻涌的地壳运动,是陆维倾在燃烧着、透支着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粉身碎骨,然后灰飞烟灭。
年轻的男人怔在原地,他眼中露出非常痛苦的神色,却与陆维倾在满堂的喧闹哗然中目光交接,他第一次看到了陆维倾对他露出了笑容,非常浅,非常淡。
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安抚,又好像是一种不明所以的释怀。
空口无凭当然无法定罪,由于血缘关系的证据待调查补充,终究还是拖到了二审,期间隔了两周,各大媒体报刊公众号已经翻着花儿地把这史无前例的大瓜说烂说透了,乱伦也好,不是乱伦也好,在这个性侵犯罪名上,血缘关系没有任何的正面作用。反倒是不乏造谣诽谤胡编乱造博人眼球的文章,但陆维倾不以为然,从加入战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又或者之前这些年,他总担心害怕舆论的压力才迟迟没有去做,而真的去做了,反而不再恐惧。
只是陆旭秋没有他的空杯心态,反倒表现像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为各类胡说八道的头条大发雷霆然后举报拉黑。叶沛元说他是无能狂怒,有这拉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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