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有些东西是天生的缺陷,有些忍耐多年的情绪并不是熬过就没了,它总会在一个节点爆发,并且再也无法收拾。
夜深人静,连钥匙孔塞入门缝的动静都那么清楚。
陆维倾如往常一样回到家,他是故意晚归,可是一进门却瞧见坐在沙发上板着一张脸的陆旭秋。在年轻人的紧盯之下,他飞速地完成了脱鞋换鞋挂上大衣的一系列动作。
这是一天中陆维倾最烦躁的时候,因为只有这一刻他是逃不掉的,明明知道对方在看自己,但就是甩不掉,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等他快步地走进卧室赶忙锁上房门的时候,才长吁口气。
焦躁的心情因为回家这短短的半分钟被放大到了数倍。
这种情况是最近刚刚发生的,他的透明人儿子似乎进入叛逆期了,方剑说这是正常的,大约是对长久以来他的无视而做出的常规抗议。
这种抗议效果是成功的,因为少年人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并非好事,他本来能够运控自如的态度很容易受到波动。
而且,有什么好抗议的呢?陆维倾想不明白,他无比怀念之前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的透明人时光,大家在同一屋檐下遵守规则,保持安静,用最小的存在感活着,不是挺好的吗?
“一切都是你以为罢了!”陆旭秋就这么突然爆发了。
在那个句子说出口的上一段对话,是陆旭秋一周前告诉他即将参加全国奥数比赛,运气好的话会提前被大学录取。
而陆维倾眉飞色舞地说道,“真的吗?太好了,那你就能早点搬走了。”
瞬间,陆旭秋的脸色变了,他也许脑补了很多答案,断断想不到是这般喜出望外的嘴脸。他抬起手指着陆维倾疯狂谩骂,说是谩骂,更多是一种声嘶力竭的控诉。
陆维倾并不在乎年轻人暴躁的怨念,只觉得聒噪不堪,他心无旁骛地转着手中的钢笔,并没把对方的喧闹放在眼里。
直到——他在层出不穷的句子中听到了一个刺眼的关键:“爱”。
他的儿子竟然在控诉他不爱他?这导致了陆维倾第二个的犯罪行为,就是他笑了,笑出声的那种。
少年听到刺耳的笑声,登时瞪大双眼,眸中带着汹涌而上的恨意,拳头握得极紧,在寂静的屋子里,陆维倾的笑声显得很干燥,甚至有些尴尬,他只得收敛起来,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不意味着他畏惧,陆维倾对恨的包容力显然比爱要高得多。被恨着,至少理所应当,如果对方嘴里一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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