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伤着我的手,我就叫明王赏你。”
那扎西师傅早知道东家的少爷福缘深厚,在天光寺侍奉了两代明王,殷夫人持家又素来谨慎妥帖,哪里料得到他母子合作哄骗自己?忙笑道:“小人怎配讨赏?只要这点儿粗苯功夫能逗少爷一乐,也就是小人的造化了。”
殷月城嘻嘻一笑,扎西师傅道了声得罪,起身靠到近前,细细端详那铐子,用手掂量了几下,说道:“小人有点猜测,说出来请少爷莫怪。这铐子看起来金灿灿、黄澄澄,像是黄金炸过的,但分量比黄金重得多,因此不是百炼精钢,就是——”
殷月城说道:“行啦,我也不懂什么金啊钢啊,你就说怎么弄开罢。”
扎西师傅说道:“最好是用烈火焚烧熔断,但那样一来,少爷的手也跟着烤焦了。所以只能换成水滴石穿的法子,用酸水一点点腐蚀断了,小心控制份量,兴许能叫少爷毫发无伤。”
殷月城说道:“我在中原识得一个弄蛇的小子,就喜欢用蛇毒腐蚀门窗,看来是一个道理。你快准备去罢,我陪你玩一玩。”
扎西师傅告退出去,不一会儿捧着一只石头挖的小罐子回来了。石罐里面盛着黑漆漆的浓稠液体,水面咕噜咕噜泛着小气泡,极为酸臭刺鼻。
殷夫人抬袖掩住鼻子,谢雯卿很是担心,问道:“果真不会弄伤手罢?”
殷月城用汉语说道:“有什么好怕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双手往前一伸,大声说道:“来罢。”
扎西师傅称赞道:“少爷英勇过人,难怪深得明王宠信。”用一只小石头棒子挑出一点酸水,在左边手铐子上竖着涂了一道细线,酸水腐蚀精铁,立即冒出一小股白烟,滋滋滋如同烤肉声响。
扎西师傅耐心等到白烟散尽,凝神观看细线腐蚀的深浅宽窄,接着调整剂量,继续涂抹。
殷夫人既受不了味道,又害怕看见殷月城受伤,起身走到角落里去,口中不断念佛求神。
谢雯卿神情严肃,紧紧握着殷月城另一只手,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
殷月城却跟没事人儿似的谈笑自若,一会儿咬谢雯卿的耳朵说些促狭之语,一会儿用脸乱拱谢雯卿的脖子,终于招得谢雯卿咯咯笑了。
扎西师傅全神贯注以酸蚀铐,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只听啪的一声,那铐子裂成两半落在地上。
殷月城乐不可支,举起手腕一看,肌肤光洁完好,就连半点碎渣子都没沾到,喜道:“真有你的啊!”
扎西师傅早已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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