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轻功,身形连晃,如龙入海,于酒楼桌椅间进退趋避,矫夭若狐,快得直似一道白光!
四名青城弟子给他引得一会儿东奔,一会儿西窜,急得满头大汗,把桌椅板凳撞得砰砰作响,却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他逃走,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四名盐枭眼见谢雯卿就要脱逃,怒吼道:“采花白狐纳命来!”抄起扁担,铆足力气乱挥乱挥。
九人当即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扁担与长剑齐飞,酒菜共桌椅倒得一地。
梁靖阳见这伙人恶斗不休,锋利兵刃激荡开来,好几次险些就要带到桌上的黑木剑,忙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罢。”
殷月城正看得津津有味,说道:“走什么?还没分出胜负呢。”
梁靖阳急道:“别人打架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好看的?”
殷月城凤眼一翻,说道:“成天对着你这张木头脸,教我闷也闷死了。人家砰砰乓乓打得多好看啊,要走你走,我才不走。”
梁靖阳心下焦急,伸长脖颈去看街上那名盘查路人的参将。
其时中原武林之中,各大门派帮会数以千计,人多势众,雄踞地方。武林中人比拼厮杀,官府从不插手过问。
但谢雯卿等人在闹市大打出手,毕竟太过惹眼,那参将不便甩手离去,就领着几名士兵站在对面看热闹,不时伸手指点九人武艺路数,说得唾沫横飞,满脸兴奋之色。
梁靖阳心里暗骂一声:“酒囊饭袋!”斜过身子挡住殷月城的视线,伸手拗断一块桌角,内力运至手指,用指腹在桌角上用力写了几个字,瞅准时机,嗖的一声弹射出去。
那桌角激射而出,正好击中那参将的额角,登时鲜血喷涌。
那参将惨叫一声,仰面倒地,双手按住鲜血淋漓的面孔,痛呼道:“反了,反了,这群刁民是要造反啊——”
他手下士兵以为是九人混战不慎误伤了上司,大叫道:“你们连军爷都敢打,这是活腻歪了吗?”抄起单刀杀入酒楼,局面更是混乱不堪。
殷月城眼见官府插手,立即跳起身来,说道:“不好,咱们走罢!”抓住梁靖阳就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梁靖阳给他拖得往前奔了几步,急道:“剑、剑!”
殷月城“哎呦”一声,这才想起黑木剑还落在桌上,回身拿起木剑,笑骂道:“一柄烂木头剑,瞧把你给急的。”
梁靖阳对他已是无话可说。
殷月城架着梁靖阳从后门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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