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瞟见了自己飘落的一缕断发。
头发几乎落了地,我才后知后觉的后退一步,怒视傅晚晴,道:“你发什么疯?1
“他不介意我介意1傅晚晴同样怒视我,恨恨道,“如果天意要指明你就是顾惜朝,我让你蒙骗这些时日——凭什么不能杀你?”
我愣了愣,想起当日对她信誓旦旦的那句“有什么罪责,让我一人来担”,不由有些心虚的将目光中的愤怒换成了无奈。
眼看傅晚晴就要命令那些暗卫现身,场面就要混乱起来,那原本准备关门的僧人却讶然开口道:“你便是顾惜朝么?”
众人同时顿了顿,一起转头盯住了他,却见这年轻僧人眉飞色舞道:“方丈留过话,这几天你们便会来此;而且方丈的一位朋友也在寺中等候——请随小僧前去1
于是情势陡变,我有些发懵的跟着他进了寺中,看着空旷的庙宇,听着远处大殿中数百僧人齐声诵经的嗡然之声,走了半天都回不了神。
终于反应过来之后我追到这僧人身前,不顾戚少商的劝阻气急败坏道:“既然有人在等,你又不认识顾某,见到我们为何不先问问名姓?你不认为顾某若是就这么冤死在别人剑下,佛祖会降罪于你?”
此人看了看我,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既然与方丈有约,为何不先自报家门?小僧能不能得知施主名姓能不能引施主进寺,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若施主不幸在此之前遇害,也只能叹天意弄人……”
我很自觉的闭了嘴退了回来与戚少商并肩而行,只觉寒毛直竖。
看着戚少商忍俊不禁的模样,我便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我在想什么。
舍崆方丈前日夜晚圆寂,我等今日方抵达京城,之前我与这老和尚又绝对不曾见过面,怎么就能“与方丈有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