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躺了多久,试探着活动了下腿脚,发现居然没有一处摔断,我不觉心下大奇,忍住酸痛爬了起来,一看清身边的状况,不由吓了一跳。
文张躺在我身侧,腿弯成了一个很诡异的角度,两眼大张,脸色煞白,早已死的透了,只是这死相看来着实恐怖得很——
原来是因为他用衣袖将我缠的太紧,反而让我将他当成了肉垫,没有送掉我这条命!
弯腰握住仍然插在文张胸口的逆水寒,我很是用了一番力气才将剑拔出,冲着他的尸身哈哈一笑:“对不住了文大人,顾某没能在黄泉路上陪您走上一程,您自个儿走好~”
剑上的血有些干涸了都,我嫌恶的皱了皱眉,决定寻一处水源清洗干净,再找地方好好调息。
身上还是疼,终究是掉崖啊,免不了磕磕撞撞,不知道得破了多少处,又青了多少处,内伤十有张用我的小斧所砍的大伤,失血相当严重。伤口缝合完,又撕了衣袍给他好好包扎起来,我将他湿透的衣衫尽数除了,用我的外袍盖了个严实,然后尽量把他的头发擦干。
一下庆幸带了针和金创药,一下又担忧他失血如此之多会不会撑不下去,越要处理完毕我越是方寸大乱——
少商,你可否睁开眼睛,让我可以稍稍安心?
但是一直到太阳落山,繁星满天,戚少商都没有清醒,甚至发了高烧。
我出去猎了一只山鸡,烤完才发现不管撕成多么细的肉丝他都无法吞咽,心急火燎间发现逆水寒虽不至于削铁如泥,剜石头还是轻而易举,于是凿了一口石锅出来,熬了一锅汤,一口一口哺入他口中;伤口换药时需将包裹的布条一并更换,但是洗了之后一时又干不了,于是我只能继续撕衣服。……
在第五日的清晨,终于恢复神智的戚少商看到我衣衫褴褛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