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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人和她招了招手,架着男孩儿离开了。
那个男生反抗的声音更大了一些,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刘桃重新坐了下来,继续望着山下发呆。
半夜的时候,刘桃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摸着黑穿上了棉鞋,拿了一个手电筒,揣着从她娘荷包里偷来的50元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到傻妞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微亮,刘桃搓了搓冻得发冷的手,在她家周围晃了晃。
除了破天响的呼噜声,刘桃听到了有人被堵住嘴巴发出的呜咽声。
她循着声音溜达到那间房间外头,看了看两人高的墙,朝手掌吐了一口口水,便爬上了墙边的柚子树。
窗户是木质的,一推就开,刘桃嘴巴里咬着手电筒朝里面照了照,果然看到了一个被绑在一张木床上的男孩儿。
旁边还躺着一个肥胖的身体,大概是那个整日不出门的傻妞了。
刘桃虽然看着人高,但是好歹又瘦又结实,轻轻松松就从窗户钻了进去。
“嘘,”见床上那个男孩儿动了动看了过来,刘桃的食指竖在唇上,她动作飞快地替他解开绑在床头床尾的绳子,然后带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前。
两人的手一直紧握着,刘桃没注意的是,男孩儿的脸开始通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时不时地望了过来。
走到窗前,刘桃示意他爬到外面的树上。
问题来了,男孩儿不会爬树。
乌漆嘛黑之中,刘桃感受到男孩儿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刘桃瞥了一眼男孩儿模糊的身影,她松开手,从床上抽了一张不起眼的被单,见长度不够,直接把袄子脱了下来。
她把床单和袄子捆在一起,然后把一端套在了男孩儿的腰上。
男孩儿看着只穿着一件单衣的刘桃,脸上又红了几分,他不说话,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
刘桃把男孩儿一路带到村口,她塞了50元在他手里。
男孩儿看到她被树枝磨破的手掌,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
“再出去2公里就是大马路,经常有车会经过,”刘桃给他指了指出山的那条路。
近处看,男孩儿虽然脸上很脏,五官看着还是十分俊,一双眼睛和葡萄一样炯炯有神,眼睫毛还长,鼻子又高又挺的怪好看的,就是嘴唇太红了些,薄薄的跟个小姑娘一样。
“我叫燕靖予,你叫什么?”男孩儿朝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