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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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炀暗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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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舱门往外看，周围漆黑一片，半点亮光都没有，马特奥尸体上的大火都自己灭了，散发出机械和人造皮烧焦后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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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过指纹验证的话，就要在这黑暗中摸索出一根雇佣兵的手指头，可那也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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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穿梭机搭载的是人工智能，不是固定程序，能分辨出死活，死人的手指肯定无法通过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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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炀走到巴克斯的尸块旁边，久久未能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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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法洛莎探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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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一个可怜人。”徐炀望着血液之中的墨汁，“她有自己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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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杀的人太多了，旁边还有好几块呢。”法洛莎指向黑暗中其他被杀的雇佣兵尸块，“为何厚此薄彼，你怎么不惦记他们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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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称‘巴克斯’，是一个魔女，是你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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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我们的必经之路，我只是帮着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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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差点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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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被你给救了吗？活下去就是一切，活下去就能对死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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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未想过控制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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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看人头爆炸，这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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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救了个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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