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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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长春街冷冷清清，只有一些店铺屋檐下垂挂的红灯笼散发着微弱光火，给屋顶路边的积雪平添几分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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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一身黑衣，脚步轻盈走在积雪未融的青石板路上，走走停停，小心环顾，进了脂粉铺子旁的一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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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狭长幽深，静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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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在一处民宅前停下，轻轻叩了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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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才敲响，就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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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女子眼神急切，一把抓住温好手腕把她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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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女子就跪扑在温好身上失声痛哭：“二姑娘，婢子万没想到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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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睫毛轻颤，轻轻拍了拍女子肩头，从袖中抽出一方折好的纸笺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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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起身，颤抖着手把纸笺接过，打开来凑着烛光看清纸上的话：莲香，我大姐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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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看到这句话，泪又涌了出来：“二姑娘，我们姑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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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咬唇压下心中急切，纤细手指用力戳在那个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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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侍郎府温家的二姑娘生来便是个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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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忙擦了擦泪，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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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姑爷带姑娘出门，到傍晚才回来，姑娘进了内室就没再踏出房门。夜里小荷起夜，发现姑娘悬梁自尽了……白日里是小荷陪着姑娘出去的，婢子逼问她是怎么回事，小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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